行业机构指出,要实现能源转型目标,发展中国家每年需要1.7万亿美元的可再生能源投资。国际组织和发展中国家纷纷呼吁,发达国家应兑现为发展中国家提供气候资金的承诺,支持在全球范围内建设可再生能源产能,畅通发展中国家融资渠道,推动实现更加公正的能源转型。(
据美国油价网报道,一些发展中国家已明确表示,如果没有发达经济体的帮助,他们将无法实现绿色转型。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等国际组织一再强调,发达国家需要为世界上较贫穷的国家提供更多资金,用于扩大全球可再生能源产能,满足不断增长的能源需求,推动全球能源转型和气候目标的实现。然而,很多发达国家未能兑现为发展中国家提供气候资金的承诺。
18世纪和19世纪工业以来的数百年内,欧洲和北美一直是全球温室气体排放的主要来源。直到近几十年,科学家才充分认识到工业活动和交通运输对全球气候的负面影响,并呼吁各国减少碳排放。与此同时,由于一些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进展较慢,温室气体排放量较少。现在,发达国家在完成工业化后开始呼吁绿色转型,同时希望较为“落后”的发展中国家能跟上绿色转型的步伐,却忽略了发展中国家需要先通过发展工业和化石燃料产业来实现经济现代化。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称,发展中国家获取能源的途径本来就较为有限,然而许多发展中国家却被要求将低碳转型置于经济增长之上,即必须在经济发展和绿色转型之间做出选择。
美国环保组织清洁空气工作组(CATF)非洲能源和气候创新项目负责人莉莉·奥达诺说:“欧洲曾经主张不再为发展中国家的化石燃料项目提供资金,然而为了满足自身的能源需求,欧洲却开始从发展中国家进口化石燃料。”发达国家绿色行动的虚伪性反映了能源转型的不公正,发达国家要求发展中经济体把重点放在脱碳而不是经济发展上,这意味着发展中经济体可能需要放弃工业化发展的机会,但是富裕国家持续依赖化石燃料才是全球碳排放增加的根源。
目前,高收入国家约81%的绿色投资由部门提供资金,而在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这一占比仅为14%。根据世界银行的标准,人均国民总收入(GNI)超过13205美元的国家为高收入国家。
许多发展中国家政府在负债累累的情况下,无力为新建大型可再生能源项目提供公共资金。今年6月在法国巴黎举行的新全球融资契约峰会上,发展中国家呼吁对国际金融体系进行改革,通过债务减免为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提供数万亿美元的资金。峰会还呼吁设置海洋贸易税、金融交易税、机票税等国际税种,用于资助气候行动,不过各国未能就此达成共识,缔结新全球融资契约还停留在规划阶段。
目前,全球至少有52个国家陷入了债务困境,同时还面临着全球最严重的气候紧急情况。世界银行将允许遭受气候灾害的国家暂停偿还债务,但仅限于新。英国计划对非洲和加勒比地区的12个国家的现有采取同样的“暂停还款”措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计划为低收入国家提供1000亿美元等值的特别提款权(SDR),资金将来自法国、日本和英国等国。
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强调,如果没有发达经济体的帮助,发展中国家将无法实现净零排放,也无法支持全球绿色转型。马来西亚总理安瓦尔·易卜拉欣表示:“如果世界希望像马来西亚这样的发展中国家靠自己实现净零排放目标,这是不现实的。发达国家必须明白,转型需要时间和投资,发达国家必须发挥他们的作用。过于激进的气候目标将以牺牲我们的教育、健康和发展为代价。”国际可再生能源署(IRENA)预计,马来西亚需要将可再生能源投资翻一番,至少达到3750亿美元,才有望实现2050年的净零排放目标。
印度总理莫迪一再呼吁全球最富有的国家提供更多支持,帮助印度实现绿色转型。印度拥有巨大的可再生能源潜力、庞大的人口和快速增长的能源需求,但该国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开发可再生能源潜力,资金严重不足阻碍了该国绿色转型。2021年,莫迪曾呼吁发达国家应将至少1%的GDP用于发展中国家的绿色转型项目。
在碳排放问题上,经历了工业化的发达国家已做好准备,但似乎低收入国家还没有做好准备。一些较贫穷的国家不得不在发展经济和为绿色转型提供资金之间做出选择,而较富裕的经济体几乎没有为发展中国家的绿色转型提供资金支持。除非发达国家采取更多实际行动支持发展中国家的可再生能源项目建设,否则更加公正的、全球性的绿色转型不太可能实现。
据美国油价网报道,2022年是低碳能源投资大幅增长的一年,全球低碳能源投资超过1万亿美元,创历史新高。同时,去年也是石油、天然气和煤炭等化石燃料需求大幅增长的一年,化石燃料对于维护能源安全仍然至关重要。
不仅如此,业内人士对于增加化石燃料投资的呼声日渐高涨。国际能源署署长法提赫·比罗尔日前指出,由于供需差距越来越大,全球石油市场在今年晚些时候或将面临供应短缺。
虽然近年来发达国家一直呼吁世界应逐渐摆脱对化石燃料的依赖,但是去年以来发达国家却转而鼓励生产并使用化石燃料。例如,今年4月,德国关闭了该国最后3座核电站,但却扩建了一座煤矿。德国抛弃了核电这一低碳电力来源,反而扩大煤炭生产。美国联邦政府在替代能源方面投入了数十亿美元,但仍然坚持要求石油生产商提高石油产量。英国前首相鲍里斯·约翰逊曾表示,英国计划大力发展风能,目标是成为风能领域的全球领导者,但2022年英国天然气需求却创下历史新高。从这些表现来看,发达国家的能源转型似乎正出现。
实际上,为了避免人们对能源转型的可行性产生质疑,破坏能源转型的成果,可再生能源背后的隐性成本问题甚少谈及,但是隐性成本问题是切实存在的。
对能源转型持批评态度的人认为,能源转型的支持者仅仅基于所谓的平准化能源成本(LCOE),就吹嘘太阳能和风能比化石燃料更加便宜。
根据美国能源部的说法,平准化能源成本衡量的是能源装置的生命周期成本除以能源产量。这听起来很直接且简单,但实际成本并非如此。
能源平准化成本并不是一个全面的成本衡量标准,因为其只考虑了风电场和光伏发电站等可再生能源项目的前期成本和运营成本,却没有考虑到特殊情况下的成本:太阳能和风能具有间歇性的缺陷,如果风速很低,太阳光较弱,则风电场和光伏发电站无法供应足够的电力,这时就需要依赖化石燃料发电弥补电力供应短缺,发电成本将提高。
此外,可再生能源发电也面临着原材料价格飙升的问题。美国剑桥能源研究会主席丹尼尔·耶金在《华尔街日报》撰文称,能源转型将带动矿业繁荣,因为风能、太阳能和电动汽车需要消耗大量的金属和矿物,然而这些产业所需的矿物尚未形成一定的生产规模,这意味着未来一些原材料很有可能出现短缺。
例如,全球第二大独立有色金属精矿贸易公司新加坡托克集团曾警告称,全球铜库存只够支撑全球5天的需求量,而且全球铜库存还将进一步缩减,未来可能只能支撑2.9天的需求量。全球铜库存持续短缺,甚至无法供应一周的需求,情况十分危急。由于铜金属供不应求,今年铜价将再创新高。但是除了铜以外,风能和太阳能项目所使用的其他原材料可能供过于求,可再生能源项目的成本依然可以保持在较低水平。
全球风机巨头西门子歌美飒公司的一位高管表示,在风电行业供应链日渐趋近的同时,各种商品的价格都变得越来越昂贵。美国拜登政府此前宣布,暂停对东南亚进口光伏面板征收过高的关税,原因是关税导致可再生能源项目建设成本大幅上升,导致一些新项目被推迟或取消。然而,这一关税豁免政策又被美国参众议员推翻,以支持美国本土光伏产业发展,未来美国光伏发电项目的建设成本或将增加。
尽管可再生能源的支持者坚称风能和太阳能成本低廉,但风能和太阳能行业目前的处境仍然十分艰难。石油、天然气和煤炭等化石燃料对于全球能源安全仍然至关重要。化石燃料的平准化能源成本或许会高于风能和太阳能项目,但化石燃料的可靠性也更高,哪里需要就可以较为便捷地输送到哪里。
此外,石油和天然气的生产和加工所需的金属和矿物等原材料比太阳能和风能项目所需的要少得多。考虑到实际的建设和使用情况,一些可再生能源项目可能既昂贵又不低碳。
据阿拉伯贸易网报道,要实现能源转型目标,发展中国家每年需要1.7万亿美元的可再生能源投资,但是2022年,发展中国家可再生能源项目吸引的外国直接投资(FDI)仅为5440亿美元。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近日发布《2023年世界投资报告》称,发展中国家迫切需要更多的资金支持,以实现能源转型。
自2015年《巴黎协定》通过以来,可再生能源领域的国际投资增长了两倍,但大部分投资增长集中在发达国家。然而,发展中国家能源转型的资金需求要远高于发达国家,资金需求不仅限于可再生能源项目,还包括电网和输电线路建设、储能项目和提高能源效率等领域。
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秘书长蕾韦卡·格林斯潘表示:“大幅增加对发展中国家可再生能源系统的投资,对于世界实现气候目标至关重要。”
该报告提出一项可持续能源投资协定,列出了从融资机制到投资政策等一系列建议举措,旨在帮助发展中国家吸引投资,建设可持续的能源系统。
在融资方面,发展中国家可以通过公共部门和多边开发银行的、担保、保险和股权投资等方式,降低能源转型投资风险。发展中国家通过与国际投资者、公共部门合作伙伴和多边金融机构建立伙伴关系,可以降低可再生能源投资的成本。国际金融机构和发达国家通过债务减免为发展中国家提供财政空间,让发展中国家有更多资金用于能源转型,并帮助他们吸引国际私人投资。
2022年,由于国际可再生能源项目融资交易减少,可再生能源投资增长放缓。虽然2015年以来,国际可再生能源投资总额增长了近两倍,但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可再生能源投资增速仅略高于GDP增速。
全球100强跨国公司中的大型能源企业正以每年150亿美元的速度剥离化石燃料资产。但是私人投资者通常投资私募股权基金,他们的减排目标较低,甚至没有减排目标。因此,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呼吁建立一种适应气候变化的新交易模式。
近年来,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相关的投资缺口正不断扩大,已从2015年的2.5万亿美元增加到每年4万亿美元以上。投资不足与额外需求造成了投资缺口。其中,最大的投资缺口在能源、水资源和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这3个领域。
发展中国家与可持续发展目标相关的投资缺口正不断扩大,与全球资本市场可持续投资快速增长的趋势形成鲜明对比。2022年,可持续金融市场的价值达到了5.8万亿美元。
2022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为1.3万亿美元,同比下降12%。地缘冲突、能源价格震荡、债务压力等多重因素叠加,导致发展中国家资金流和交易量降低,从而引发外国直接投资额下降,主要原因是发达国家的资金流动和交易量减少。去年,发达国家的外国直接投资同比下降37%,为3780亿美元。
2023年的全球商业和跨境投资环境仍然充满挑战。由于地缘局势紧张和金融业动荡,投资者可能会更加谨慎,预计今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将持续面临下行压力。
2022年,流入发达国家的外国直接投资降幅较大,流入发展中国家的外国直接投资占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总额的2/3以上。
发展中国家的外国直接投资增长并不平衡,增长主要集中于几个大型新兴经济体。2022年,流入亚洲发展中国家的外国直接投资保持平稳,为6620亿美元,在全球外国直接投资中的占比超过一半。亚洲发展中国家的资金流入高度集中,流入中国、新加坡、中国香港、印度和阿联酋5个经济体的外国直接投资占该地区的近80%。流入拉丁美洲地区的外国直接投资同比大幅增长51%,达到2080亿美元,为历史最高水平。流入非洲的外国直接投资从2021年的较高水平回落至与2020年基本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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